织田作的挚友太宰治

你真的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吗?
我...好像无药可救。

【父猿】切肤之爱㈣

※ooc 

※父猿 

※画风突变 




009. 


最近,Scepter 4内部兴起了一个奇怪的传言。 


「不可能吧?」无意中听到两个队员私底下闲聊的内容,就连原本不打算干预其他人做法的秋山冰社都忍不住出面否定那个越传越离谱的故事。「伏见先生随身携带着镜子,是为了不时查看自己的仪表,眼睛变了颜色也是因为佩戴了美瞳吧?这可能是伏见先生的新爱好……」留意到面前的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般突然僵硬的神情,沉浸在打破谣言这件事中而难得多话的秋山停下交谈,若有所思地回头,正巧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伏见先生?」他看向来人,条件反射地挺直脊背呈军姿站立,其他人见势不妙霎时寻借口惊惶散去。 


「啧,怎么回事。」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伏见猿比古尽显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底下人对他产生误解或是恶意解读?没用的部下们无聊的想法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自然也生不起关心的意思。不过,工作之余秋山会在旁人面前做出维护他的行为这一点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的确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尽管他更倾向于认为秋山在这种事情上出面很没有必要。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伏见猿比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伏见仁希的鬼影不在眼前,熟悉且具有隐秘性的半封闭小房间令他感觉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隐隐作痛的大脑也开始自发思考起白天没有深究的事情。确实,很久以前他有过几次随身携带镜子的情况,究其原因自然是为了确保自己能够看到伏见仁希。试想看有只幽灵整日整日地在自己身边徘徊不去,多少还是会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意识里潜藏的控制欲会自主地追寻着对方的动向。虽然在如今的自己看来,那些完全是多余的感受,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是件可笑或者羞耻的事情。真正令他比较在意的,反而是秋山话语里提到的另一件事。 


此前他并未发觉自己眼睛的瞳色发生了变化,直到听了秋山的描述,他才得知这样一件本该是当事人最为清楚结果却由别人告知才得知的事情。他的眼睛在旁人眼里一度变成红色。需要依靠别人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情况,这样的认知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神色也异常地冷淡下来。 


伏见猿比古留心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半天,仍然是蓝色的眼眸,甚至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疲倦。他不愿就此罢休,倾斜着身体向镜子靠拢,瞳仁里流转的红色光芒如同被撕破了假面而呈现出不堪入目的真实般一瞬间几乎要刺痛他的眼睛。 


「是你搞的鬼吧!」四周无人,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他厉声质问着那个幽灵,身体在惶惶不安,头晕目眩的感受也爆发式地一齐涌上,所谓的关于妖怪的谣言也许不仅仅是无聊者杜撰出来的谈资,而是,死去的伏见仁希利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早就该警惕的,从他能看见伏见仁希的那天起,就已经无法再用常理衡量和这只鬼相关的任何事情。 


「啊呀呀,猴子的神经真是变迟钝了啊,你的那些无能部下很好玩呢,在“你”面前惊恐不已又逞能咒骂的样子,想想就快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银饰轻快晃动的悦耳声音伏见仁希出现并走到猿比古面前,一手撩开遮挡住对方眼睛的几缕发丝,不出意外地遭遇了猿比古的反抗,然而这微弱的反抗很快湮没于伏见仁希更为强劲的力量之下。 


「确实是沾染上了漂亮的红色。是我的红色。」像是对外宣告所有权般的自满笑容,惹得伏见猿比古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你和我接触的太久了,总有一天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无论是活人的世界,还是死人的世界,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好似已经品尝到了无比美妙的东西和亲眼看到伏见猿比古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伏见仁希的笑容夸张到无法用单纯的开朗形容的地步。 


「闭嘴啊混蛋!」他扔出了藏匿于袖中的匕首,喘着气擦掉额头的冷汗,定神看向前方,匕首插在地上,伏见仁希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了。 


「小 - 猴 - 子——」再度出现的伏见仁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叫你闭嘴啊!」近乎是不顾后果地怒吼着,伏见猿比古抓着近战用的小刀挡在身前。 


「生气了生气了哈哈哈哈小猴子生气了啊!」面对扎过来的小刀伏见仁希不闪不避,被其穿透的胸口欢快地喷涌出虚假的血液,他探出手掐住猿比古那张面无人色的脸,指尖用上了狠劲摩擦着皮肤令它染上绯红。「最近我想到了个新游戏,你的那些朋友,都没有体会过死亡的滋味吧?」 


「……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火焰灼烧着伏见猿比古的心脏。 


「杀死他们的人,会是你喔,猿 - 比 - 古。」化作一团鬼影的狰狞面目失去了五官只剩下黑黢黢的空洞,尖锐的呼啸声从中喷薄而出,所过之处如同荆棘满途。 


「不…不要!离我远一点!」意识到伏见仁希的存在又要进驻自己的身体,并且,这一次是在自己眼前,明目张胆地罔顾自己的意愿,无法言说的愤怒令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试图斩断向着自己胸口涌入的黑影,剑刃碰撞上的一瞬间,青色光芒带着特有的锐利从细长剑身向外散开形成抵御黑暗的屏障,犹如数柄正立的剑将伏见猿比古包围在其中。 


一声嗡鸣,僵持不下的佩剑从中间断裂,连同脱手的剑柄一齐掉落在地上。失去了依托的青色光辉被压制得愈发黯淡飘摇直至消失于无,那团黑影也完全进入了他的身体。交锋失败,伏见猿比古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头顶上方不知何时起旋转个不停的灯光,重重叠叠的尖刻声音和伏见仁希的欢笑表情令他脸色煞白,不堪重负地跪倒在地上,搭在胸口的手能感受到那沉稳的心跳一如往常,然而不停冒出的冷汗却湿了满身。 


下一刻,和伏见仁希有关的所有影像都消失了。 


那只幽灵住进了他的身体里,却彻底安静下来,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像。然而脚边断裂的剑刃,和身体越发沉重无力的感受,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曾经问过伏见仁希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去其他地方?」那个时候,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就好像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且根本不关心结果。 


「因为我离开你会“死”。」这算是什么答案啊!伏见猿比古愤愤地咬着牙,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对上伏见仁希的脸,很少看到那样近似温和的神情,不带丝毫恶意,也看不出丝毫玩味,他就这样未曾设防地被似乎是带有“被人需要着”意思的话语击中要害。自己是最后一个触碰到伏见仁希身体的人。也许,这就是伏见仁希无法完全离开自己并且只能被自己感觉到的原因。 


伏见仁希只是想要看到信以为真的猿比古得知真相时哭泣的表情而一时兴起编了个谎话,伏见猿比古却想试着去相信假装成温情模样的伏见仁希并且自己找好了借口。 

回忆结束,伏见猿比古懊恼不已地站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却莫名感到一阵失落。 


「啧。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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