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的挚友太宰治

你真的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吗?
我...好像无药可救。

【父猿】切肤之爱(终)

※父猿㈤ 

※私设成山 

※助攻室长戏份多 



010. 

宗像礼司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光洁的桌面被一副快要成型的拼图挡住中央部分,不见片缕白云的无垢青空一览无遗。 

「伏见君,需要我的帮助吗?」 

「……哈?」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冷不丁地冒出来,令伏见猿比古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自家上司。 

「脸上的伤口不处理一下也没问题吗?正好我这里也有医药箱。请伏见君到我这边来吧。」宗像礼司隐含关切的声音很平静,与往日相比多了些许温和,叫人听不出其中是否蕴含着其他感情。 

脸上?伏见猿比古面露困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等触碰到昨晚被伏见仁希掐过的地方他才明白宗像所指,那里留下了一道不平整的伤口,也许是刚才汇报任务的时候站得比较近被室长瞧见了吧。 

「放着不管它也会自己好起来。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没有心情同对方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缠,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不需要他人知晓情况或者插手解决。 

「请等一下,伏见君。」眼看着伏见君没有过来的意思宗像直接起身徐步走近,凛然气势带动制服边角飞扬,伏见被这阵势压迫不得不停下脚步。 

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近到呼吸都能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之上,宗像礼司靠在伏见的耳旁低声说道,「家宅不宁,理当驱逐虫害。」一语落地,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掀起狂澜,脸色骤变的伏见还没来得及反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便被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 

「我很期待伏见君接下来的表现。」这一次,宗像礼司是撤开了距离直直地看着伏见的眼睛说的。 

啧,什么时候起室长也喜欢多管闲事了。伏见内心的焦躁完全表现在脸上,他回望向宗像礼司的眼睛,仿佛能从对方清透的紫色中看见自己脆弱无助的身影和笑得背过气去的伏见仁希。 

一只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看见的鬼,竟然能靠肢体接触在他身上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这是不是说,总有一天他伏见仁希能堂而皇之出现在他人的面前,而且…… 

脑海中回想起伏见仁希和他定下的游戏,仗着幽灵无法被他人感知的身份明里暗里给他制造各种麻烦……,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黑暗在眼底翻滚形成暗潮汹涌的风暴。即使目前还不知道对方会利用他的身体做些什么,曾经的惨状却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伏见仁希只要去死就好了吧。心里某个声音在疯狂嘶吼,所有重视的东西被摧毁殆尽的画面交替出现折磨着他的神经。 

「我知道了。」他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对着宗像难得露出了顺从的姿态,尽管眉眼间的冰冷难以遏制地丛生,但这正好表明了他此刻的决心。 

宗像礼司听完笑了笑,放开了自家部下的手。 

011. 

「淡岛君还有什么疑问吗?」双手交叠抵在下颌,宗像礼司饶有兴趣地望着前方似乎想说些什么而神色浮动的人。 

「不,我没有什么疑问,只是……」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女性此刻少有地面露踟蹰,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只是?」 

「伏见的事,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原本严肃的神色因担忧软化了几分。 

「伏见君连续袭击数名S4成员,无论是异能失控还是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目前将他关押起来另行处置是最好的做法。」 

「……是。」尽管淡岛世理的心底完全接受宗像礼司的安排,有些疑问却也仍存在着,只是不便说出罢了。 

012. 

伏见猿比古背靠着墙壁坐在硬得硌人的床上,拴着长条锁链的手铐禁锢了双手的自由,轻飘飘的灰尘漫布在光线暗淡的囚牢里,他垂着头神色阴郁。 

「猿比古,还在妄想重获自由么。」伏见仁希晃到伏见猿比古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向上方挑起,憔悴了不少的面容被抬高进入他的视野。「如今的你啊,对那些人来说就是唯恐躲避不及的瘟疫,人人都巴不得你早点死了呢。」配合着恶毒的话语,伏见仁希的手指也加大了力度满是嫌弃意味地将伏见猿比古的脸向一侧甩开,动也不动的伏见猿比古就如同破碎的布偶被人随意蹂躏着。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久到伏见仁希以为伏见猿比古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对方睁开了眼睛并且昂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伏见仁希。」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呼吸也仿佛快要断掉般脆弱,却依旧带着莫名的坚持说了下去。「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从接收到室长暗示那时起,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下手的时机,将伏见仁希送回死后的世界,所有的犹豫不决都在伏见仁希变本加厉的恶行中被消磨得分毫不剩。 

那次会面时被室长悄悄塞过来的符纸被他贴在了伏见仁希身上,就在两人的距离被缩减至零而伏见仁希也对刻意示弱的他没有防备的那一刻。 

「哦?会是什么呢。」这个时候伏见仁希还有心情和对方说笑,然而看向猿比古的眼神终究是发生了些变化,他的小猴子是真的长大了,都已经学会趁他沉睡的时候向外界借助力量来对付他了。 

「它能杀了你。」伏见猿比古重重地咬着字音,凶狠的目光带着戾气在伏见仁希隐忍的脸上梭巡,向上翘起的唇角流露出一丝报复欲被满足的快意。 

「你以为得到他人的帮助就能将我杀掉了吗?」伏见仁希仍然在笑,尽管嘴唇和脸颊都在不同程度地颤抖,他的手掌被符纸游走全身的威力侵蚀化作了苍白的骨节,却像是鹰的利爪那般收拢掐住了猿比古的脖子,被窒息感吞没的伏见猿比古反射性地抬起枷锁撞过去,对方的整条手臂却出乎他意料地碎成了晶莹的粉末。 

「你就这么恨我,猿比古。」血肉溶解,身体支离破碎,他残缺不全的面容最终只能形成一个隐约的笑容,失去光辉的眼眸里映出和小猴子相伴的漫长岁月里的点点滴滴,小家伙刚学会叫爸爸的那天,他抱着怀里软软的身体,向着家里的女佣炫耀,高兴的情绪比起潮水涨落还要来得强烈。 

「能死在小猴子手里,实在是太棒了啊!」 

无数光点飞舞在囚牢上空,犹如升上夜空的指路星辰,缓慢但坚定地照亮了伏见身处的小世界。 

完全没有丝毫想象中的开心,被背叛了,这种没来由的想法变成了强烈的愤怒开始灼烧伏见猿比古的神经,他突然站起朝着对方大声吼叫。「伏见仁希!你要再次从我的生命里逃走吗!?」 

得不到任何回答,他跳下床试图抓住对方后退的身影却被锁链猛地扯回原地,赤红色的火焰和深蓝色的光辉一齐爆发帮助他挣脱了束缚,他一脚跌到人面前却又奋不顾身地爬起来一口气撕下了那张符纸将它碾碎并且一把火烧成灰烬,做完这些,勉强站立着的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你现在这副可怜的模样,看起来真不错。」 

他想听到伏见仁希说出诸如此类嘲讽他的话语,然而,四周却安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 

伏见仁希,消失了。 

013. 

「伏见君。」宗像礼司抿了一口茶,呼出一口热气,锐利的目光毫无温度地看着伏见猿比古。「没能杀死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伏见猿比古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有些咄咄逼人的宗像礼司。「如今我继续留在Scepter 4也只会造成人员恐慌吧,我申请长期外宿,请您允许。」 

「看起来伏见君是打算对污秽之躯维护到底了。」宗像礼司微抬下颌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手指张开抚过突然反光的眼镜一角。「伏见君,你很紧张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在预料内的话语转折令伏见猿比古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不知不觉收得过紧的双手隐隐有些疼痛。 

「……不,我没有紧张。」他遮掩着自己的窘态,再一次向对方提出了请求。 

「身为Scepter 4的一员却在外居住,想必伏见君也很清楚这里是没有这种先例的。」 

「啧。那种事情只要您放个话不就好了吗。」伏见猿比古烦躁得想要快点离开,却又因为那个目的未能实现而不得不继续低声下气地请求对方让他破例。 

「这副屈辱的表情令我很是受用。」宗像礼司收起严肃的神色换上优雅的笑容,刹时如同春日回暖冰层融解。「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伏见君求人的时候应该拿出更多的诚意呢。」 

古怪的笑声打断了宗像礼司未说完的话,伏见猿比古走到一旁的会客椅上径自坐下,手臂抬高在半空中挥舞,指尖直指向不远处的宗像礼司,像是在对对方做出邀请。「小猴子的上司哟,逗弄我家的孩子好玩吗?」 

宗像礼司看着他红色的眼睛和挑眉痞笑的神情,心下了然。「阁下误会我了,在您出现之前,伏见君正与我进行着很愉快的交流。」 

「那么结果?」 

「Scepter 4没有这种先例,伏见君也不会成为这种特例。」 

「眼镜小鬼,你不会以为你那张符纸对我真的有用吧?」附在伏见猿比古身上的伏见仁希高声嘲笑起对方的不自量力和自作聪明。「猿比古被我骗到了露出那种惨兮兮的模样,真得感谢你想出的花招啊。」 

「已死之人,理应回归地下。」宗像礼司站起身朝着伏见逼近,身侧佩刀被解下,刀鞘被他握在手里,前端正对向倚靠着椅背的人。「更何况是像您这样危害他人的恶灵。」 

「杀掉我的话,猿比古也会死。」 

「不会的,我会先将你驱逐出伏见君的身体,然后借助这把刀上附着的其他力量将你超度。」未出鞘的刀稳稳地架在伏见仁希面前,只待下一刻将无路可退的他打回原形。 

「哈哈哈哈猴子的上司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啊,他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你以为他还有机会作为一个人存在下去?别痴心妄想了,没了我他就会彻底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宗像礼司的刀没有丝毫颤抖,他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尽管只流露了一瞬,那份愤怒便消失无形。他无法理解,对方明明知道那样的做法最终会令伏见君陷入万劫不复中,这个人!竟然依旧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才会令人如此疯狂。 

「下不去手了吗,室长?」伏见仁希笑嘻嘻地看着对方动作停顿,火上浇油地扮演起猿比古的身份。「室长不想拿我的性命赌一赌吗?看看是您自以为是的大义决断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还是我接下来的人生会完全断送在您的手中。」说着他连续地拍起手来,像是在招呼小孩子过来一起玩游戏。「快点啊,让我看看室长是如何对待不听使唤的棋子的。」 

「您未免太过苛刻。」宗像礼司将佩刀挂回去,背对着对方抛下了这句话。 

「等伏见君醒了我会告知他同意申请。至于先前打伤我的其他队员的事情,虽然情节恶劣不能一笔勾销,但也能让他在其他方面将功补过。」 

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的人尊贵之姿依旧动人心魄,眉眼间却像是苍老了几分。「最后一个问题,你会照顾好伏见君吗?」 

「我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多嘴,不过,看在你曾关照过猿比古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如果连他的父亲都不能照顾好他,那这个世上还有谁能照顾好他呢。」 

「父亲……」宗像礼司隐含嘲讽地低声重复着这个称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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